红蕖摇摇头:“杏儿咬死了她是气急了,这才没想那么多就去报了信。至于端茶那个小丫头,也是一口咬定自己没动手脚,叫着撞天屈。”
“那你觉得呢?”陶君兰又问了一句。
红蕖沉默片刻,最终笃定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我觉得是撒谎。不管怎么问,话都是那么几句话,倒像是背好了似的,半个字都不差。”
“看来是个嘴硬的。”陶君兰用力捏了捏手里的花卷,将松软的画卷捏得变了形却是不自知。最后,她冷冷一笑:“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谁这么厉害,竟有这样收买人心的本事。”
红蕖见陶君兰是真恼了,怕影响胎气,便是忙劝道:“不管再怎么嘴硬,总有法子撬开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侧妃也不必太过心急了。横竖,日后对方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就是了。”
陶君兰也是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太激动了些,便是深吸一口气又将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自嘲的笑了笑:“亏我还一直真当自己将端王府控制得好呢。”
红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沉默了片刻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侧妃您已是做得够好了。”若真还要说有什么不足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还不够狠毒。
不过这话红蕖却是没说出口。她私心里是不希望陶君兰真变成一个狠毒的人的。
陶君兰又怔神了一阵子,便是摆摆手:“红蕖你去歇着吧,熬了一宿也别再撑着了。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帮我做呢,这时候你可不能再倒下了。”
红蕖忙应了,不过她也着实是熬不住了,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便是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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