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位置靠在宋溺言前头,许眠欢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会在上课时分出心思盯着她。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无数次,许眠欢r0ur0u额角,望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红笔字迹绞起眉头。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找找宋溺言给她讲讲题,顺便喊他上课专心一点,成天盯着她看算什么事。

        于是下课铃甫响,许眠欢就推开椅子,从座位上离开,径直去寻宋溺言。

        可他并不在他的座位上,周围的同学告诉许眠欢,宋溺言刚刚才被班主任叫走,许眠欢叹口气,刚准备离开时,眼角余光却扫到他摆放整齐的cH0U屉,顿时改了主意。

        许眠欢那时的想法很单纯,她只是想找到他的笔记本钻研一番,只能怨世事太过巧合,她没有在他的cH0U屉里找到笔记本是巧合,那本日记从桌洞里掉下来是巧合,许眠欢躬下身去捡时,却无意中在日记本里扫到自己的名字也是巧合。

        她后来想,如果自己那时没有被一时的好奇心驱使,如果自己不曾第二次翻他的日记,那些他亲手写下的恶毒字句与真相能否晚一点撕裂粉饰的太平。

        许眠欢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读他日记时的情景,那时是楚诩匆忙中把纸团塞给她,她不得已在那张褶皱的纸上觅得她渴望已久的Ai意,这一次她读到完整的日记,却只剩愤怒和心惊。

        她怎么能不心惊?满纸都是他对她那病态的Ai,激亢的少年心事在那板正的字里行间发狂,最后流到许眠欢眼睁睁的眸前。

        她怎么能不愤怒?他在日记本里写“她为什么不能只Ai我一个”,他在日记本里祈祷她被众叛亲离,他甚至在日记本里诅咒她少之又少的朋友,诅咒她的父母,他居然希望他们通通Si去。

        许眠欢可以忍受他引导霸凌,可以忍受他步步为营的b迫,却永远都不可能忍受他这样诅咒她的父母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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