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球道:“当年我们出发后,沿着水路一路东去,原本婶婶和叔叔你们是给足了同村的那几个大叔大伯们运费的。”
“可是才走了三分之一的水路,他们就开始使坏,故意说船坏了,人没力气,走不动了啥啥的话来故意拖延。”
“我娘没辙,只得给他们加钱,这才接着又走。”
“可还没行个一两天的水路,又故意懈怠不走,尤其是遇到稍微大一点的集镇码头时,他们就故意把船停在码头边,”
“我娘只得再次给他们钱,他们拿了钱就跑到岸上的集镇上去买烧鸡,打烈酒来胡吃海喝。”
“有时候还要押妓,押妓被他们的婆娘逮住了,那些婆娘们不敢拿自家男人咋样,就会跑到我家这条船上来找我娘的晦气,”
“责怪我娘不该给他们钱,让他们有钱就变坏,而且,还有些人看我们船上都是孤儿寡母的,还想过来偷钱,占我娘的便宜……”
“这一路东去,我娘不晓得哭了多少,给他们下了多少跪,磕了多少头又说了多少好话!”
“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担惊害怕了一路,那将近一个多月的水路,我们走的是暗无天日,每天守着我爹的骨灰盒子,兄弟姐妹们抱头痛哭。”
“就这样熬了一个多月,我们总算是上了岸,婶婶和叔叔给我娘的那笔安置钱,也就剩下五两不到了,哎!”
听完大球的这番叙述,杨若晴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
“太过分了,太贪婪了,简直就是欲壑难填啊!”杨若晴气得一口气说了两个‘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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