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皱眉,“是,当时我因一件小事与他拌了几句嘴,一般人和人吵架,也顾不上别的,他倒好,一边吵架一边劈柴,结果一斧子下去伤了脚。”他撇嘴道:“我还给了他二两银子治伤。”
周蔚在旁听见这话,不赞同他的语气,“胡兄弟,他这意外也的确有你的关系,给二两银子也不算什么。”
胡立不乐意了,“若差大哥这般说,那我当时出意外,包括徐栎在内的那般多人都要给我银子才好,我当时可谁都没怪。”
戚浔听出不对来,“怎么说?你出事时周围也有许多人?”
胡立颔首,“当时周围许多人在清理马厩,那马儿忽然发疯,我还能说是受了他们的惊吓呢。”
他被问得不耐,很快说完,直言自己还有活干便走了,戚浔拿着记录往停尸的厢房走,喃喃道:“当年他们出事各自都在对方跟前,也实在有些怪。”转念一想又道:“不过驿站里拢共这般多人,干活的人也大都固定,刚好碰上罢了。”
周蔚也颇为赞同,待到停尸的厢房看着五具尸骸,戚浔又陷入了沉思。
“余大人的尸体检验的最细,当不会有遗漏,辛将军和章老伯身上几乎未留下和凶手有关的直接线索,吴家姐弟……”她走向吴越的骸骨,又去看他颅骨耳门处,“吴越两侧耳门有些不同,看起来也不像是后天损伤。”
她善于鉴别伤痕,可眼下异处并不像伤痕,便将她难住了,沉吟片刻,她忽然褪下护手来摸自己的耳门骨,片刻道:“旁的不说,我两侧耳门骨是一模一样的。”
她说完朝周蔚伸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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