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最忌讳的便是天家血脉相残,先帝爷大怒,当下召回了当时还在北边的临江侯傅韫回来,我适才说的这些人,四殿下和陆贵妃被赐死,安国大将军陆氏被诛了九族,永信侯府和长肃侯府被诛了三族,说是血/洗/京/城都不为过。”
这是十五年前之事,当年在座诸人皆是垂髫孩童,自是记不清了,唯独年长些的王肃还有些印象,“我还记得那时候京城朝官大换血,好些人家怕被连累,举族都迁了出去,当时大半年京城里都人心惶惶的。”
“咳咳咳——”
宋怀瑾忽然咳嗽了几声,他转眸看向他们这一桌,“吃饭就吃饭,好好的嚼这些舌根,这些事也是容你们胡说的?”言毕又对吴涵几人笑笑,“底下人不懂事,让大家见怪了。”
谢南柯和王肃说的兴起,语声越大,叫邻桌几人都听了见,吴涵闻言摆摆手,“不妨事,都十五年过去了,也不算什么禁忌了,今上圣明,广开言路,前岁还大赦天下,这些旧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刘榭在旁深长道:“说是能说,不过回了京城还是小心些,当年身故的二殿下到底是今上的亲兄长,且别人忘了这件旧事,太后和忠国公府却不会忘,这些年还在追查旧案呢,还是要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宋怀瑾连连应是,又瞪了谢南柯几人一眼,谢南柯连忙收声用饭,再也不敢说了,直等几位主官用饭完离开了厅堂,周蔚忍不住拉着谢南柯问:“这案子当年不是了了?太后和忠国公府怎还在追究?”
谢南柯低声道:“当年事发突然,先帝爷也是雷霆手段,不过陆、卫、宁三家也是多年的根底,哪里会心甘情愿的伏诛,听说他们大人被扣了,家里的小辈却都出逃了,当年拱卫司派了不知多少人手去追,后来只将宁家的小辈追了回来,陆家和卫家的小辈,至今还潜逃在外,如今十五年过去,也都长成二十来岁的人了。”
周蔚道了一声“难怪”,一转头,戚浔也听得津津有味,周蔚便道:“听见没,这么大的案子,比咱们见过最大的都要骇人,也不知咱们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这般大案。”
戚浔没忍住横他一眼,“咱们可千万别碰上这样的案子,...的案子,免得一不留神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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