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点头应是,“昨夜没看多少,今日还在看,不过卑职没发现其中有何关窍,卑职还是觉得刘希最大的执念应当是考状元,若说他忽然对听戏着迷,有些说不通。”
傅玦看了一眼林巍,林巍道:“今晨我们去了另外几家戏楼,发现刘希除了去庆春楼之外,还去过妙音楼,在妙音楼听的是一出《雨霖铃》,也是春闱之前去的,听了四五场,另外,他还去过登仙楼,听的戏文是常清写的《金枝记》。”
身后随从提着个小包袱,正是这几出戏文的抄本,林巍将包袱给她,又道:“刘希去的这几家,都未曾与戏伶有过沾染,不仅如此,他还问过《雨霖铃》演出的时间,也要过戏文来看,得知这出戏也是老戏,这几年日日演,他便放了心。”
戚浔越发觉得古怪,上前将包袱接过,里头抄本叠起来也有一小摞,“那卑职继续看。”
傅玦问她:“还是觉得戏文有异?”
戚浔道:“卑职眼下并无别的头绪,刘希既然在考前喜欢听这些,卑职觉得,这些戏文里头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或者像世子说的,他担子太重想找个法子宣泄消遣,那这几出戏也一定十分合他心意,可卑职眼下还未看出哪里合他心意。”
她心弦微动,忽而道:“不知与他关系亲近的人知不知道他喜爱这几出戏。”
傅玦便吩咐林巍,“将昨日问过的那几人叫来。”
此处是停尸之地,因此,当何有为几个过来的时候,面色都带着紧张和忌讳,眼神不住的往关门闭户的堂中看,待傅玦道出这几出戏之时,何有为几个都面露茫然。
何有为道:“没听过他提起啊,他平日里是想苦行僧一般的苦学,听戏狎妓这些事他从来不做。”
洛谌也道:“去岁春闱之前,他的确回家过一段时日,不过他说的是回家更能静心进学,他去戏楼多次的事我们都未听过,不过,杨俊或许知道,他们关系亲近,杨俊也在京中,那段时日,杨俊还去他府上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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