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撇嘴不乐意,却还是说:“不过没想到你竟然想了这么远,你连曾文和如何牵入此案都想到了。”
戚浔叹了口气,“曾文和与常清交好,常清又是个好性儿,他多半是想帮曾文和的,却未想到反而害了曾文和,他们考前皆练错了题,考场上发现押错题自然慌乱,如此,考出的成绩还不比平日,也实在可叹。”
“谁让他们信了那题呢,说到底是他们起了偷奸耍滑的心,这可是科考啊,怎不想若是真的漏题,那便是舞弊,查出来要下大牢的。”
周蔚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忙面露歉意,“那个,我不是说你家……”
戚浔哭笑不得,“我明白,只不过啊,科考试题的诱惑太大了,若是一封装着试题的信封放在你眼前,而周围无人,你会看吗?”
周蔚想都不想便道:“当然看!”
说完忙回头去看方乾和傅玦,生怕他们听见,戚浔微微笑开,“这便是人心啊,人心至贪!”
傅玦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瞧见周蔚鬼鬼祟祟的,便明白说的是不能与外人道之言,而戚浔听得专注,面上神情与片刻前大为不同,她在自己人跟前是极鲜活伶俐的,外头天光落在她脸上,那张笑颜便有些晃眼。
宋怀瑾带着洛谌,一一指认案发之地,又寻找琴弦和袭击曾文和的镇纸,一个时辰之后,才回到明礼堂,这期间戚浔收好了戏文,又将此前未写完的验状补足,只等重新写好明细证供,便可过堂定案了。
宋怀瑾问傅玦,“世子,是将洛谌押回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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