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登记在册,她又亲自将这摞卷宗送入新库,如此才稍稍安心,然而适才清点过几本薄册,可却没有她想看的最重要的卷宗。
回来的路上,她便与身边小吏闲聊,“适才看的卷宗,当是十五年前瑶华之乱的文书吧?我瞧着永信侯府三家的都在,怎不见二殿下被谋害的?”
这小吏在大理寺多年,自比戚浔知道其中门道,他往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你是听说过瑶华之乱吧?”
戚浔应是,他便接着道:“这大理寺虽管天下刑狱,可管得也只是寻常百姓,最多是王侯公爵,那宫里的事,自然是归不着咱们管得。”
戚浔疑惑道:“那当年审是谁审的呢?”
“是三法司呀,三法司的头儿们和皇家一起审,可期间听得看到,是不可能记录在案还放在大理寺的,永信侯府几家是在天下人眼前问斩的,那宫里的贵妃和四皇子,却是悄悄刺死的,这你还不够明白吗?”
戚浔不住的点头,“的确是这般道理。”
二人同归库房,又继续清点接下来的文书,戚浔心底沉甸甸的,却半分不敢露在脸上,就这般忙了五日,总算将整个库房清理一空。看着空荡荡的柜阁,戚浔知道,这里要安放接下来十多年的天下刑案,她只希望将来放入此地的每一宗案子都公正清白。
清点完了库房,还要将前面小库房内的文书送来,不过到了此时,便不必戚浔仍留在此处帮忙了,又因暂无公案,她便闲暇下来。
戚浔将家里的书册带去衙门,平日里在衙门待命,便看些利于精进仵作之术的医理骨相等书册,这日午时,她正在值房看书,周蔚忽然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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