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板着脸不说话。
围观的人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吊梢眼老太婆,她上前一步,端着长辈姿态,“县主,老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给想和离的人底气,这不就是在拆散婚姻,害得人好好的一个家妻离子散吗?”
老太婆瞪大她的吊梢眼,“说句县主你不爱听的话,这拆人婚姻的事情做多了,那可是不给子孙后代积德,也要遭报应的。”
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还有男子皆纷纷点头。
这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大多都儿媳熬成婆了,怕自己的儿媳,听说此事后,就不服管教了,不好拿捏,受点委屈打骂,就闹着要和离。
这些男子们,也是怕自家婆娘听说了这事儿,日后有点儿事儿就跟他们闹腾,闹得家宅不宁,他们压不住。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不好听了,沈婉也不生气,“老话是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但佛家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看看……”
沈婉把赵春芳拉到人前,“你们看看她脸上的伤。夫妻之间拌嘴吵架,小打小闹无法避免,但赵氏的男人打她的时候显然是下了死手的。”
“都说这人是越纵容越放肆,赵氏没有娘家人撑腰,没人为她做主,她男人自然就会越来越放肆,这次打成重伤,下次打断骨头,下下次保不齐就是把人打死了。”
“我帮助她,给了她和离的底气,这是救了她的命,这是功德无量的事,远胜为寺庙建造七层佛塔。”
“我是以为她跟人跑了才打的她,平时我是不会下这样的狠手的,她如果乖乖跟我回去了,我便不会再这样打她。”蒲建南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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