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家的老族长,也适时看着赵春芳劝道:“赵氏你也听见了,建南他说了,只要你跟他回去了,他就不会这样打你了。我们都是人证,若是日后建南再打你,我给你做主。”

        赵春芳掀自己额前的刘海,额角上有一个大拇指大的疤痕,一看伤的时候就伤得不轻。

        “这额头上的疤,是我炒菜少放了两颗盐,蒲建南就骂我,我回了一句是他说想吃淡些的,他便对我动了手。我被他打得受不住,就跑,跑到族长你家门口时,蒲建南抓着我的头,在你家门口的台阶上磕的。”

        “你老人家当时就坐在门槛上吃饭,你当时咋说的,你说:建南呀,要教训婆娘回家关起门来教训,别跑到我家门前来吓坏我的小孙孙……”赵春芳又哭了,提起这些事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的。

        “那时候你咋没为我做主,咋没说:建南呀,下手轻些?莫把你婆娘打死了?”赵春芳捶着胸口声音哽咽地问老族长。

        老族长垂下头躲着赵春芳的视线,这事儿他记得,他确实看见了。

        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就算是族长,也不好去管人家的家务事,而且本就是她不能生有错在先。

        建南心里不得劲儿,打打婆娘出出气,这不是很正常吗?

        “还有这些伤……”赵春芳撩起自己的两个袖子,小麦色的手臂上,是密密麻麻新伤叠旧伤留下来的痕迹,可以说是没有一块好皮肉。

        不少小媳妇儿和没出嫁的小姑娘,看着这些伤都被吓到了,用手捂着嘴。

        “这样的伤,在我不能撩开给你们看的地方,也是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是当着你们蒲家族人的面打的,你们可有一个人阻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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