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明明姐被我汹涌而无法止住的眼泪吓得不轻,又不敢问席间我与周吉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只好为我不断地递来纸巾,作言语行动的安慰。到了家楼下,我泪眼朦胧地一再保证自己没事,她才忧心忡忡地无奈离开。

        这次合作谈得顺利,周吉那边的条件开得十分优渥,又让我只管自由发挥。听明明姐这样一番交代,我顾不上欣喜,心里全被另一件事塞得鼓鼓当当。

        我心中何尝不是一直在挂念周见麓呢?我还Ai她,分手之后又持续了这么多年,自己甚至对其他的任何人都再提不起丝毫兴趣。这些年来,我只觉得自己一刻也没离开过她。我早就在心中认定:所有那些有关Ai情的滋味,只有周见麓能给我。

        周吉直接发给了我她需要配图部分的文字供我参考,我看之后才更加确定这件差事是周见麓拜托的,因为她的文字已经无需用摄影画面来赘述。即便如此,我还是打起十二分JiNg神,以从未有过的慎重态度处理这份工作。

        新书就快要截稿,我抓紧交过去几张JiNg挑细选的照片,那边也迅速地敲定最终结果,稿酬随即十分爽快地入了账。

        吞吐过一波大浪,海面复归平静,然而我的心依然吵闹不息。和周吉的交集算是告一段落,那绕梁余音却迟迟不来。

        日子一如既往,什么新鲜事都没有。公司里的人倒是对我客气起来,长舌男都不怎么来烦我了。想必今后的团建酒局也没我什么事了,还真是因祸得福。

        我让明明姐帮我多接点拍摄,填补令人心烦的得闲空缺。她办事效率高,这周六就来了活。对方要求高中校园主题,我又问过年龄,得知她本人业已大学毕业。不过这并不奇怪,大家都Ai追忆青春,毕竟我最深刻的那段回忆也永远地停留在了高中。

        周六那天天气很好,春天的yAn光柔和,风也轻盈细腻。明明姐推荐去她们的母校拍摄,还帮我联系了门卫和老师,好让我们能够进入校园里边拍摄。我就和客户约在学校的站台。

        只是没想到路上塞车,对方“我到了”的信息发来过了十多分钟,我才停好车,拽着包和器材匆匆往站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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