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拙砚脑海深处一片混乱,交替着想着要他命的两兄弟,又一次出走的谢情,生Si不明的许丞,脑子里像是充斥了无数念头胡乱飞舞,又像全是茫茫的一片空白。他蹒跚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掐住紧锁的眉心,但即便指甲深深刺进了皮肤,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又走了。
她去了哪里呢?
他要如何才能把她找回来呢?
最后那点微末的神智如同游丝,竭力维系却不得救,只能向着深渊急速跌落。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正急促倒气,随即颓然一软,失去了意识。
“Samule!”Noah一把将程拙砚接住,拍着他的脸颊大声道:“醒醒!Samuel!醒醒!”
程拙砚毫无反应,嘴角有一丝血迹缓缓流了下来。
Noah见他吐了血,生怕他是内脏受了伤,把他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车后座里,对司机说:“赶紧走,开稳些…开稳些…”
银sE的奔驰在黑夜中如同一道闪电,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去。
Noah在后座,小心地托着程拙砚的头。随着行驶的颠簸微微摇晃,他似乎在昏迷中陷入了诡异的梦境,毫无血sE的惨白面容上清晰浮现出极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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