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鸣打他的那几拳发了狠,眼底几乎都是赤红的血丝。

        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近乎暴戾的残酷,完全不是季灿灿印象里那个内敛得甚至有些拘谨的样子,而更像是毫不相关的另一个人。

        男人一开始还会挣扎两下,明显还有反击的意识。但是魏鸣从头到位都没有一句话,几乎是在往死里打他。还没几下,挣扎的幅度便很快变小了,到最后甚至到了有些可有可无的地步,就连气息也不再如一开始那般粗喘,几乎让人怀疑是否还活着。

        季灿灿的大脑虽因男人突如其来的侵犯而有过短暂的空白,但在魏鸣将他制在地上的时候也已经完全回过神来,也顾不上身上隐约残留的钝痛,便起身要找刚才在冲突之中掉落的手机想要报警。

        幸而手机掉落的地方离她并不远,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对面的接线员专业而冷静地跟她确认了眼下的情况,并回复会尽快出警。

        她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瞬间才有所缓和,想跟魏鸣也说一声,却发现他仍然压在那个男人身上,动作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平日里几乎有些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多了些青紫的淤痕,几处破损的地方甚至开始渗血。

        对于一个专业的小提琴演奏家而言,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会比手更加重要。

        在他们这个领域里,凡是做到头部的演奏者,特别是已经声名鹊起的独奏家之中,不乏会有人给手上千万甚至近亿的保险。

        但这双本应名贵甚至骄矜的手,此时却青青紫紫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只有赤红破损的创口在露骨地展示着刚才宛如暴风骤雨般发生的一切。

        给恶人的教训已经足够,接下来会有法律惩治他,已经没有必要再让自己进一步陷入麻烦里了。

        她的手覆上魏鸣紧绷的后背,顺势落在他的手臂上,试图通过这种身体接触所传达的安全感和温度使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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