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鸣,你先冷静下来……我已经报警了。”

        最终,覆上了他遍布伤痕的右手。

        “别打了……你的手在流血。”

        魏鸣的视线先是落在她的手上,停顿了一下,才缓缓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神,开口仿佛刚要说些什么,却不料身下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像是突然从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般,猛地一掀,趁着这个空档便从刚才的压制中瞬间挣脱了出来。

        “崽种,碰下女人这么不乐意了?刚回来就下死手,真有你的啊。”

        男人手法潦草地擦了擦额前的血,像是已经预见他不会再进一步有所行动一般,在确保拉开了一段足以应对下一次攻击的距离后便也不再表现出反击的意思,只是眼神依旧狠戾地盯着他。

        “流浪狗当久了,连发情都控制不住了吗。”

        回应他的是魏鸣相比刚才更加沉稳却也冰冷的声音,他身上那股陌生的戾气已然不复存在,身体的动作却依旧警惕,似乎已经做好了应对任意一种回答的准备。

        “说我是狗,你以为自己就有家能回?”

        男人嗤笑一声,像是被他话语里的指代激得有些怒极反笑,也不再刻意维持之前的距离,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再次迅速逼近,向前一步拽住了魏鸣的衣领。

        “现在回来又是几个意思?之前你从商学院退学都要去读那个什么破音乐学院的时候,可没把那老女人气得够呛啊。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发现搞音乐没出息,又回来盯着家里的了?你还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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