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用了十足的力气,骨节几乎都绷得发白。看向魏鸣时,却见他表情并没有再出现任何一丝波动,仿佛是在看待什么肮脏的垃圾一般,连分毫鄙夷都不屑给出。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魏鸣此时的语气甚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感上的波动。
男人听见这话反而松开了手,像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却又在努力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情绪矛盾而充满混乱,像螺旋一样盘根直上,似乎每一个下一刻都可能到达临界点。
“哦,我想错了,当然不一样。”
“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家里公司说不要就不要了,去搞个音乐,又听说成了什么小提琴天才?跟我这种从小被当废物养大的人怎么会一样。是吧,我的好弟弟?”
魏鸣并没有再接话,只是平静而警惕地盯着他,像是已经从这场情绪的围剿中抽离出来。
手背上那份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自始自终都未曾消失,坚定而又带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大胆而热烈,却又将所有的动摇和恐惧都隐匿起来,只有通过皮肤相抵间传来的微小颤栗才能有所觉察。
而还没等男人要有下一步动作,接警的警员便已赶到,同时下车的还有一个身穿暗金色西服外套的中年男人。他先是接起电话仓促地说了什么,又侧头跟一旁的警员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带着一脸的怒意直直向他们走来。
他只瞥了魏鸣一眼便没有再看,反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另一个人,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里满是厌恶与不耐烦:
“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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