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那次只是为了解开误解的对话不同,这一次,也许能让他们之间走失的灵魂再次同频。
只是她的想象很快断在了一个同样温热的触感,穿过她虚掩在身上的外套领口,最终落在她依旧隐约发痛的脖颈淤痕上的时刻。
“是什么样的朋友,能在这里留下这种痕迹?”
季清泽骨节分明的手就这样覆在了她侧颈处的淤红色指痕上,又似乎在沿着边缘小幅度地摩挲着。他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平时看不出来,但在此时这样皮肤相抵的时刻,却又将相互之间的触感放大到了一个令人心惊的地步。
切切实实地告诉她,他根本没有接受这个理由。
她虚掩在身上,用于遮盖颈间淤痕的那件外套,也不知在哪个时刻被哥哥的手轻轻撇开,露出下面难以遮掩的、暧昧而又令人遐想的指痕。
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在此刻袭击了她。
不同于之前无意识的躲避,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步,但又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在几乎就要失去平衡的下一刻,被一双手半保护半引导着,最终陷坐在了卧室进门处的低矮沙发里。
门外走廊处依旧明亮的光线打在他身上,擦过身体的外缘后在她身上落下一个模糊的暗影,像一个禁锢的黑色牢狱。
季清泽弯下腰,凝视她的眼神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颈部原先温热的触感消失后又逐渐蔓延,似乎是落到了她的手臂上。
“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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