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都加入绣衣楼了,殿下竟还是不愿意同子敬坦诚相待吗?”鲁肃委屈道,只是往日常见的眼泪这时却迟迟没有到位。

        广陵王侧过头去,冷声回答:“子敬,你喝多了。”

        “殿下对子敬有何不放心呢?近些年入冬的粮草,哪年鲁氏少过广陵?”鲁肃越说声音越低,在狭窄的车厢中再次将广陵王圈进怀里,神情哀切仿佛她是个负心汉。

        “子敬只有这么一点心愿,殿下竟都不愿满足?”鲁肃柔弱的声音配合着我见犹怜的神情,旁人定想不出他箍着广陵王的力气会有多大。

        广陵王垂眸,这双能够轻松舞动铁尺的手,果然不该小看。

        无言许久,广陵王转过头去,仍是不愿与他对视,软下声音说:“可是子敬,本王不能同你生子,若是与你成婚,也只是耽误。”

        对此鲁肃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无妨,我已经将其中的许多名字借给宗亲了。”

        “你!”广陵王见他油盐不进,继续说道:“我亦不可能给你名分!”

        “殿下怎会将子敬当做如此世俗之人?子敬只愿得一知心人足矣。”鲁肃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一连被拒绝数次,仍没有任何变化。

        “……子敬,你之前相亲数次,究竟所谓何事?”若是此时广陵王还未看穿他的假面,便不配活到现在,声色俱厉:“你凭什么认为我堂堂广陵王会要一个丧过妻的鳏夫?”

        鲁肃眨了眨那双浅色的眼眸,沙哑的声音里反倒带着些轻快:“哎呀,被殿下发现了!看来从今往后我们两人只能做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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