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个屁的心!玄嘉隐忍地盯着他下摆衣袍,狠狠咽了口气,和缓道:“……是,有劳仙长指点。”
男人果然都是下三路的腌臜货色,只有脱了衣裳才好说话,穿上人皮就对他百般刁难,玄嘉眸色阴恻,暗自在心里将赵淮庭绞了个千刀万剐。
就这样磨到夜深,赵淮庭将手里的书翻完,玄嘉也没能抄出一页字来,他对着站到书案前的人抬起头,强颜欢笑道:“有好些字我都不认识。”
赵淮庭并没有揭穿他,扫了一眼纸上的墨迹,指腹点了点桌角,道,“两个时辰,陈雨,你在忙什么。”
玄嘉有口难言,只能乖乖认错,“是我愚钝……不知仙长可否多宽裕我一段时日?”
他这时装得很乖,眼尾微微垂着,唇角带着歉意抿直,让人实在不忍苛责。但赵淮庭向来公正无私,说十日就是十日,他道:“做不到便自行下山去罢。”
玄嘉回答:“好的。”
“继续。”
“?”玄嘉抬头。
赵淮庭又坐回去,拿了本新的书。
“……”方才不是下学了吗,怎么好端端又开始了,玄嘉颇为颓败,他拿起笔杆,不停顿地写着勿字,他也只能写出来这个字来,盼望着一会儿赵淮庭检查,能看在他还算刻苦的份上放他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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