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音乖乖地坐到他旁边去。许是怕贺骁将衣裳给了他自己冻着,他将大氅的一半披在了贺骁身上。然而这种披法不仅遮不住两个人,还四面漏风,林观音想了想,叫贺骁将腿分开,他钻进贺骁怀里,两个人一起裹着,果然暖和不少。

        贺骁却坐不住了。

        林观音与他差不多高,然而身板实在太瘦,窝在他怀里时却显得整整小了一圈。两人被困在他那件温暖的大氅里,贺骁小心翼翼地环着他,紧张得连四肢都僵了,偏生林观音还毫无知觉,越贴他越紧,贺骁一抬头,从他为林观音猎的那件狐裘围脖里、露出一点莹润玲珑的耳廓便堪堪擦过他的嘴唇。

        先前那股酥酥麻麻的热度齐齐涌了上来,在他身体里乱窜,最后一齐集中到他脐下三寸去——

        贺骁今日出门急,并未穿惯常的玄甲,二人身体相贴,他的反应一下子教林观音察觉出来。

        贺骁轻咳一声,往后挪了半寸。

        林观音又凑上来。

        贺骁当即将大氅往林观音身上一裹,要站起来,连忙被林观音拉住手腕:“哎,你躲什么。”

        他弯起眉眼:“情之所至、自然而然……知道骏之心中有我,我很开心。”

        余下未说完的话,被贺骁急匆匆地拿唇堵住。他不无恼恨地想,缘何林观音每次说起情话来,皆是这般坦坦荡荡、好像从来不会害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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