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达达利亚也没太多反应,钟离的拒绝是他意料之中,那么他就毫不客气地把空纳入囊中啦。虽然他失去了讥讽钟离是个道貌岸然的人的机会,不过熊掌和鱼不可兼得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达达利亚笑呵呵地拉着空离开,临走前,钟离叫住了他,那不怒自威的凤眼在低头看文件之前撇了他一眼,他自然明白那是种警告——不要伤害空。他像是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奇景,微微睁大发亮的眼,旋即意味深长地看了钟离几秒,便拉住空离开了。

        “真是奇妙。”达达利亚走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回想刚才的场景喃喃自语,空低下头跟在他的身后,“在他手下做事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那老家伙对哪个违反契约的人这么宽容,态度还很特别?”

        走进电梯,达达利亚按了十层的按钮,转过头望向空,饶有趣味地问:“空,你该不会和他有过什么瓜葛吧?”

        被点名的空有些错愕,抬头便望见青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听到青年的这番言辞,再加上钟离给他的感觉的确很熟悉,他便想从纷乱沉杂的回忆中挖掘出与男人相关的记忆,但除了那暧昧模糊的梦,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空垂在身下的双手拘谨地握在一起揉搓,诚恳地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

        达达利亚思忖一会儿,但他对钟离的绯闻还是过去都不感兴趣,很快便把注意力转到欠债中的空:“你现在有工作吗?工资多少?”

        “有,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工资也就四千左右吧。”空原本不想理会这种私人问题,但考虑到他算是自己的债主,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那还债的话会很困难啊,你爸欠的是高利贷,高利贷你知道吧?”见空点点头,达达利亚继续说道,“你爸可是欠了八百万啊。”

        “什么?八百万?”空猛然调高音量,他面色发白,神情一阵恍惚,反复地问了好几遍,以此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青年难得耐心地重复了好几遍,最后再加了一句:“没错,你没有听错,就是八百万。”

        这句轻飘飘的话落进空的耳里,霎时间,他想到未交的房租和学费,想到自己即将面临辍学、无家可归只能露宿街头的命运,残忍的现实就像雷雨交加的阴沉天空,紧接着怒而翻滚的海涛将他拍打得双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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