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将双手探入青年的胸部底下,擦拭的途中——尤其是擦到硕大的胸肌,他偶尔会发出模糊的哼唧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空手上掂着软硬适中的胸部,听着青年偶尔的哼唧,脸莫名微微发烫。

        接着便轮到背部了。空尽量避开伤口,放轻力度缓慢小心地擦拭着,即使如此,每当靠近伤口的时候,达达利亚的肌肉便会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然后频繁地小幅度抽动,沿着伤口擦久了,达达利亚便会皱着眉发出细小又隐忍的呻吟,这时空为了安抚他,总会细致地抚摸他毛茸茸的头发,轻声说道:“很快就不痛了。”

        空就这样又哄又安慰着达达利亚,耐心得像在哄受伤哭泣的孩子,等伤口四周的血擦干净后,已然过去大半个小时了,青年也终于重归平静,身体重新放松下来。

        接着空开始擦拭腰部,随着越来越多的皮肤回到本来面貌,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伤疤也逐一显露,很明显,那是达达利亚在无数次战斗中留下的过去的投影。也许在本人看来,那非但不是使人同情或唬人的玩意儿,而是自己胜利的荣誉勋章,但这些伤疤在空的眼里,却像是一台回放机,残忍地一遍遍回放达达利亚的受伤过程。

        也许是察觉到空的沉默与动作停顿下的痛楚,达达利亚觉得空好像不喜欢这些伤疤,他揪了揪空的衣服,然后慢慢抚摸着空的后背,扯着砂纸般嘶哑虚弱的嗓子说道:“没关系……伙伴,我不觉得痛……”他想用微笑表达自己的轻松,但只是轻轻牵了下嘴角,便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反倒露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容来。

        空蠕动了下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自己沉重的无奈与痛心统统吐出来。换做平时,他肯定会生气地用力拍一把达达利亚,训斥他不懂自我珍惜:“才不是什么痛不痛的问题呢!真的是……”

        全部擦完以后,扑通一声,空把毛巾扔进盆里,看着染成粉红色的毛巾迅速沉入深红的血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达达利亚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隐约可见皮肉翻出的伤口中间有一道闪着反光的膜,估计是来的路上便开始凝固了,幸好伤口没有很深。

        空用棉签沾了酒精,提醒道:“可能会很痛哦。”说完便沿着鲜红色的伤口周围开始消毒。酒精的刺激让青年的身体再度抽痛起来,比刚才还要痛苦,有时被刺激狠了,青年便轻轻颤栗着,直到消毒完成。空拿出绷带,绕着他的胸膛和背部包了好几圈。

        一切都做完后,空想站起来去倒水,达达利亚却用力缠住了他,体重和双手互相配合,不让空走动一步,也不让空站起来,沉重得像压在腿上的秤砣。空又试了几次,但达达利亚死活不肯松手,手越圈越紧,甚至嘴里含糊地念叨:“伙伴,不要走……”近乎恳求的语气相当之委屈,仿佛不如他所愿,下一秒他便会难过地流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