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起不来…怕是一站起来,就、就出来了……”猗竹勉强抬起头,隽秀的脸上已经是汗水涟涟,额发湿漉漉地粘在鬓角脸颊。

        我撩开他的披风,他所坐的琴凳上果然是一片濡湿,胎膜在胎儿与药柱的内外夹击中被挤破,胎水淋淋漓漓地从产口渗出。我明白他是担心起身离开琴凳,药柱会滑出,胎头随之冒出。虽说这里已是幕后,并不会有客人看见,但若是没忍住将孩子生在楼里,婴啼声是遮掩不住的。

        “我帮你托住,你扶着我慢慢起身,来。”

        就这样,借着披风的遮挡,我一手扶一手托地带着猗竹走到后门,他的脚步缓滞到更应该称之为挪动,手掌早已拖不住沉重的大肚,那圆隆不断地下行,已经整个像是坠在腰间一般。

        “不、不,好像……”猗竹突然想要说什么,又疼得说不下去,只是“嗬嗬”地急喘。这样痛苦难忍,却似乎还要憋住。我让他把住栏杆,又伸手按了按他鼓胀的小腹。手指触及肌肤,他几乎是立刻就难耐地轻哼起来。手感充实紧密,孩子完全下来了。加之胎水已破,若是反复推回胎儿,实在风险过大,我不能拿产夫和孩子的命去冒险。而且虽说他家就在出门后转角处没多远的地方,但眼下以他的状态…

        “要不就在这里生吧,现在已不能将胎推回去,你恐怕忍不到走回家。”我犹豫着说出我的想法。

        “离得不远,我能,我能忍住…呃、呃……帮我抵住它………”

        “眼下舞乐喧嚣,客人兴致正高,并不一定会注意到孩子的几声啼哭。”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既然是他的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只能将堵在那处的手向上托了托。“那好,你…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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