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方一落地,旁听席里的窃窃私语声忽然无限放大,无数双眼睛自后方刺向他的后背,如同一根根尖锐的矛。

        情况彻底翻转的瞬间,岑岭也从这场循环了不知多少次的、一年多前的噩梦中苏醒过来。

        床头的电子钟亮着幽幽的蓝光,凌晨四点三十,窗外的天空蒙着一层不真切的灰,隐约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鸟叫声。

        昨天整天直播,睡得很晚,现在又因为噩梦惊醒,这会儿满打满算也只睡了四个小时。

        头很痛,但岑岭已不想再睡了。

        他拿起床头的光脑,认证登录后,开始漫无目的的刷帖子和视频消磨时间。

        刚穿越那段时间的事情实在太刻骨铭心,几乎已成了他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先是被误认为雌虫,当成黑户关进看守所,后来进了军校,又被好心救下的雌虫与另一只雄虫联手诬陷,重回看守所故地重游。

        这倒霉到家的一切经历好像都在劝他在这条路上回头,不要再继续向前走。

        而岑岭也的确很听劝,从法庭上无罪释放后,他拒绝了校长的挽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退学,放弃了近在眼前的仕途,转而走上了主播的道路。

        一年多以后的现在,岑岭凭借着A级雄虫身份和过硬的游戏技术稳坐平台第一的宝座,已经攒下了足够挥霍一辈子的钱财。有时也会觉得有些无聊,怀念在军校的生活,但那些事情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好不容易找到舒适圈,他已懒得再改变。

        靠在床头刷了会儿视频,却因为太过心不在焉,怎么都没法将内容看进眼里。岑岭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思索片刻,退出视频,转而登录了自己的游戏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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