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半的话她没说。
任何人要是饿成饿痨,什么都吃,什么都顾不上,狼吞虎咽,斯文不斯文不值一提。她甚至抓过bA0谷粉拼命往嘴里塞,任由粗糙的粉末像一把钢锉似的,生刮喉咙。
晚饭后有电了,屋里拉了灯。
杜蘅没有直接上手,而是用布裹着,拿起那个长条状的东西。
动作很轻,很小心。
那天她正想和陈顺说来着,宝路忽然十万火急地来了,她只好把东西收拾回cH0U屉。
这几天一直在给县文化馆和知青办大队写信,现在有空可以解答陈顺的疑惑了。
一年来,她没对任何人说过。
“这叫车軎。”
“古代马车上的一个零部件,主要用来固定车轴。”
她谨慎护住下方,把车軎移到陈顺眼下,给他看上头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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