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叫做鋄金银的工艺。要事先把纹刻出来,再用锉刀锉,增加附着力,通过高速撞击使金银材料紧贴表面。”

        她的声音很适合用来解说,稍微说个长句更x1引人。

        陈顺cHa不上嘴,但他听懂了,这是一件文物。

        杜蘅她一边把东西裹好,一边往下说。

        有车軎,意味着造纸厂那边有墓葬,并且很可能有马车这样的随葬品,这些在给县文化馆的信里她详细写了。

        一年前宝路和穗子去邻村玩,正好赶上上游造纸厂放水,哗哗的褐sE水流带着一层丰富的白沫沫直往下冲,那时水还不臭。穗子傻傻地说这水能洗澡,两人就去洗手。

        当时在水流中捡到的不止有车軎,据宝路说,还有一个薄片,亮晶晶的。

        从她的表述中,杜蘅推断出大概是虎噬羊纹的金饰片。薄片被穗子失手跌进水里冲没了,宝路只带回洗g净的车軎和几颗红珠子。

        珠子她当弹珠玩,不记得弹到哪里去。剩一个车軎,吃不能吃,玩不能玩,套桌脚尺寸又不对。

        宝路甚至忘记,自己把它放在陈母储存棉花的木箱里。

        那时杜蘅和陈顺刚结婚不久,有天在陈家和宝路一起收拾棉花,收拾出车軎,用一支钢笔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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