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恨死你的,沈易暗暗说。

        男人深吸一口气,在看不见的地方摩挲了一下印章——像一个偷了樱桃、连核都舍不得吐的小孩——然后迅速把它塞进沈易手里,转身走了。

        沈易甚至闻到他衣角上沾连着某种情迷花香。

        早上7点一刻,电缆街公寓内。

        长庚没起身,他在床头板上靠了一会,发现想动动腿却完全徒劳的时候,半梦半醒的恍惚才彻底清除。这时外头大门突然响了。他眼中一亮,往上撑了撑,盯着门把手。

        丝丝如蛇吐信的一声,他看见了门后一张文雅的脸,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直至午餐前,顾昀才回了公寓。他的军大衣口袋塞着零零散散的纸币,手里提着集市上买的家用品,有些是蔬菜香料,有的是骨头肉排,甚至额外拎了个精美小纸袋,里头装了小果酱饼和芒果慕思。他的手心里还托着一块黄澄澄的圆蛋糕,温和地站在床边看长庚,同时留意到了房间里多出的那个崭新轮椅。

        长庚伸出手,轻轻握住顾昀手里的蛋糕托盘,像一只猫,嘴里叼着第二天的晚餐,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但实际上却咬得紧紧的。

        下一刻,顾昀一言不发转身。

        长庚却来不及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应激似的朝顾昀离去的方向伸去。

        咚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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