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皇帝郑重地把顾昀请进首都来,邀他一起品尝新鲜的圃鹀。

        这是一种被饲养得相当肥美的小鸟,但是它的烹饪过程十分残忍,要将这些胖得流油的小东西活生生浸在白兰地里淹死,然后拔毛烤制。那带有无花果和酒味香气的肥油、内脏、血骨和嫩肉会随着吞咽,冲进食客的喉咙里。

        他们进食时脸上要蒙着一块白布,免得上帝看到这种丑陋残忍的行为。

        顾昀不信上帝,他这种唯物主义者在贵族中看来相当奇怪,但是他眼中囫囵吞下鸟儿的做法更为诡异,于是他拒绝了皇帝的好心。

        李丰见到顾昀盘中小小的鸟儿被放凉,感觉十分遗憾。

        正餐后两人喝了一点酒,欲望被满足得差不多时李丰咂了咂嘴,他含了一口白葡萄酒漱口,然后把酒杯放在桌上推回它该待的位置。酒意放松了皇帝的神经,他双手解开餐巾,随后郑重地向顾昀说,“顾昀,我把我的边疆永远交给你。”

        他转了转食指上嵌着祖母绿的硕大黄金戒指,“你应该知道帝国的雄狮,不允许被鬣狗的骚臭味打扰,我很不喜欢那些小东西,他们肮脏,低劣。”

        “况且楼陀罗的血疫几乎传染了整个国家,我想,上帝也不允许这个民族继续存留在世界上吧。”

        顾昀看到李丰餍足的眼中充满了狂妄。

        他们上方的水晶灯静静折射着光线,把七彩亮斑落在富丽堂皇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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