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下这个硬骨头,他仍然坚信自己的经验——他只不过是扛得久一些,很快他就会将一切坦白,老大准备的那些所谓的“计谋”总归是用不上的。
于是他一脚踩上安室的脊背,让想要挣扎着起身的人再次摔回地面,发出一声闷响,他像往常那样殴打对方,踹上几脚,又拎着对方的衣领,扇几巴掌,像扔一袋土豆一样砸到墙上,再重复这个流程。
渐渐地,男人感觉到了一丝不同,这个人不像过去的那些怂包似的满地打滚,而是小幅度地扭身绷紧肌肉,让即将到来的殴打落在无关紧要的位置,他从始至终都抱着头蜷缩身子,却不是胆怯,男人能感觉到,那双少见的紫眸一直在暗暗观察现状。
“妈的!你说不说!”
内心的暴躁几乎膨胀到了极点,男人双目赤红,抓着安室的衣领将人狠狠拽起来,随着刺啦一声布料破裂,安室也被他狠狠压到墙上,
“那人到底在哪?!”
安室腿上的伤口经过这样一通折腾,撕裂出的创面扩大,鲜血已经浸湿了裤腿,他不知道那根尖锐的木头有没有刺进大腿的动脉,要是那样的话就更糟糕了,这群只会使用暴力的人可不会那么好心地给他止血。
“咳……不、不知……”
正当他准备拿这句话硬抗到底时,突然有一个敏捷又陌生的脚步声闯入他的脑海,紧接着便是几声闷响和痛呼,那个脚步越来越近,男人狰狞的面孔离开视线,转而是一张充满担忧的熟悉面庞。
“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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