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沉重,迟缓,气息凝滞,是个不曾学武的普通人,想来是陈家某个主事,是现今家主、大郎,还是普通管事?身后跟着两个,或者三个,均是个中好手,幸亏侠士修习不曾松懈,不然这些高人呼吸被领头那个掩盖过去,还真不好分辨。
那人并未坐下,只从身后伸了只手过来,扼住侠士脖颈往后一拽,侠士牢记身份,还要从他嘴里撬出其他消息,若现在闹大将人引来,恐怕节外生枝,不敢挣扎,没骨头似的撞到那人身上,那人贴得极近,呼吸间有短须蹭过面颊的微痒触感。侠士从未与人靠得这样近,一身寒毛登时炸开,还只能忍耐,不可反抗,实在苦不堪言。
那人手指微动,徐徐摩挲下颌,侠士被上面未褪的寒气冻得一哆嗦,那人仿佛被这可以解读为畏惧瑟缩的举动取悦,旋即大笑,动作更加放肆,直接按到了他嘴唇之上,听声音传向,应是转头对哪个随从说道:“果真难得一见。”
果然话音刚落,后头就传来应和声。
手指细腻滑软,没有伤痕皱纹,也没有硬茧刀伤,定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无疑。此人莫非喜欢怯懦怕事那一卦?那也不是不能装……侠士心念电转,堪堪将那句信手拈来的求饶咽回腹中——若他喜爱柔善可欺的美人,何必大费周折,冒险来劫江湖游侠?
侠士索性不作任何矫饰,直言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哦?已经能说话了,比前几个都有能耐。”抚摸他脸颊的手掌一顿,毫不留恋地当即撤离,听那脚步正往后退,显然甚是惊惧忌惮。随后换了个人上来,极粗鲁地把他下颌一抬,侠士死咬牙关,挨了巴掌也绝不松口,即使这样顽抗,仍被灌了半碗下去。
完了。侠士心里绝望。这淫邪地方,喝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他都能猜到后续会有何种反应,只盼刀主带他出去时不被外人瞧见,此事仅供两人内部流传,刀主一向好心,应该是不会乱说的。
陈家大郎对灌药成果很不满意,狠狠骂了几句,目光扫过侠士胸膛时一顿,收口不骂了,却再度靠了上来。
那只手摸上侠士肌肉紧实的胸口,将药汁涂抹得乱七八糟,在各处又捏又掐,惹得侠士额角青筋一跳,差点就忍不住要动手,恼恨之下咬牙质问的愤怒声音很是真实:“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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