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游刀主着了魔一般,不再压制欲念,顺从心意,双手托着腋下将他抱起,让他半坐半靠在怀中,袒露的小腹贴着同样赤裸的后背,也不知是谁吃了药,可能是两个人都吃了,否则两具身体怎会一般滚烫?
侠士好像无师自通,发觉浪三归除了出去时为他打开门窗让冷风窜入降温之外,还有另外的作用——他几乎整个人都被圈在浪三归怀里,那两条手臂紧紧箍着身体,不能动,就不会丢丑;背后靠着那片胸膛,听着心跳,就感觉安定。哪怕难受得要死,哪怕整夜都无法发泄一次,侠士也希望浪三归能在这里,抱着他。
满头冷汗或是泪水滑落脸颊,自下颌滴在交叠的手臂上,室内除了粗喘与压制不住偶尔逸出喉间的哽咽之外。侠士不太安然地闭上眼睛,妄图在无尽苦痛之中,抓住一点隐秘的幸福。
浪三归却开始难受了。
侠士自以为没动,实际上浪三归的手臂只能控制住他的上半身,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腰部如何晃动,臀肉如何在他敬爱的刀主身上挤来挤去,双腿又是如何交缠夹紧如同蛇尾,脐下三寸布料还被浸湿了一小块,贴在身上,那物轮廓分外明晰。
人会在什么时候明白自己原来对某个人抱有欲望,又会在什么时候区分出那是索取,还是给予?是欲望,或是爱意?
浪三归为他拭去额头汗滴,心里不是没有挣扎。刀者,百兵之胆,习刀之人大开大阖,一往无前,若不明己心,迷惘不定,不过下乘。浪三归一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若换一个人躺在他身上,不过一掌打晕的事,他断不会煎熬至此。
罢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来日的事来日再说,就算侠士现在无意,反正他们都是纠缠一辈子的缘分,难道还能一辈子无意?何况他这个任君采撷的表情,实在也不像无意的样子……浪三归将心一横,手掌贴到他腰腹之上,侠士身上每寸肌肤都被烧得熟透,哪禁得起他这样撩拨,向后避让时反而如同往他怀里钻,动静之大让两人都倒吸口气。
侠士这回是真哭了,眼睛都不敢睁开,“刀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