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三归头一次将目光停在某个人身上,心脏跳得胸腔生疼,不止面上飞红,手心都发了汗,强端着不露怯,凑近侠士耳边,“喜不喜欢我?”
侠士双眸睁开一线,透过长睫可见其中水色盈盈,那水波微漾,是头颅上下动了动的缘故。浪三归得了个准话,初次求爱便十拿九稳让他分外得意,这回不打鼓了,手掌毫无负担地自胸膛摸到小腹,连番动作十分眼熟,仔细想来,竟跟那登徒子做的一模一样,浪三归万分恼怒,泄愤似的一口咬上眼前那只滚烫充血的耳朵,叼着恨恨磨了磨牙:“要不要我?”
侠士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头,在浪三归挑高眉毛即将发火之前,轻声念道:“明月皎皎,其光濯濯……”
浪三归闻言什么火气都没了,将脸埋进他发间闷笑一声,雪色长发掺进乌发之中,像是北地白雪落满山头,他曾在冬日独身去过北地,来日,就在几日之后,或许也能与这个人再去一次。浪三归低下头,诚恳道:“我非明月,爱欲动人。”说罢挺腰一翻,将侠士覆到身下,双唇轻柔落于眉眼,细细吻遍,方往下含住那双被水浸红的唇。
亲吻大抵真能无师自通,初时磕磕绊绊,牙尖撞到唇肉,两个人都疼得要命,厮磨不过片刻,两条软舌便缠在一起,搅得水声哒哒,侠士中了药,吻得甚是急切,没中药的浪三归却比他更急,又吮又咬,恨不得将那段舌头吞下肚去。
这一吻毕,口涎犹嫌不够缠绵,拉出细长银丝,侠士头脑发热,露出舌尖刚将其绞断,另一双唇又贴过来,将软红舌尖逮捕,困到口腔方寸之间。
血气方刚的男人不满足于亲吻,四只手全往下挪,在对方身上来回摸索,侠士拘谨,烧糊的头脑还记得这人是他最敬爱的刀主,只敢摸到腰间,虚虚掐着腰身不敢再动。浪三归就没有这种顾虑,从锁骨开始一路揉捏,先将乳粒把玩到充血,再将那锻炼得当的鼓胀胸乳揉挤到布满指痕,势要将另一个人摸过的痕迹全数盖去。
继续往下,侠士的腹部肌肉却不如他自己的柔韧好摸,浪三归低声自语几句,就在情事之中大抵给侠士定下来年训练项目,捉了侠士的手,又笑又哄,引他来摸自己,让侠士本来就不清醒的头脑雪上加霜,脑中轰鸣一声,全身血液一半向上奔到脸颊,一半向下冲到那个地方。
浪三归的腹部是极好摸的。
肌理流畅,块垒分明是最基本的,那绷紧时蕴藏的力量,每块肌肉能够爆发出的气势才让侠士神魂颠倒,不知挥了多少次刀,才能拥有这样的腰肢。而现在,这截腰肢在他手里,腰肢的主人允许他掌握着这些力量,所有爆发出来的凶狠也好,暴戾也罢,都将用在他的身上。侠士心中怦然,动作渐渐放肆,一时没收好力道,指甲在几块肌肉上拖出长长的红痕,等反应过来心疼得不行,讨好似的吻了吻浪三归的下颌,轻声恳求,“刀主,我能吻吻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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