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白,白得毫无血色,血管由于冷水的作用,急不可耐地曲张,密集地爬满他的两只手臂,像往身上插满了靛青色的急救管。
同时,他又有不似这般病症带来的体魄。他肩宽腰窄,胯骨上方的腰窝使水流聚集变宽,笔直有力的双腿叉开,脊背如同绵绵山峦,豹脊似的静伏着。
水流跨过脖子上存在感强烈的项圈。
原本血红的管,经过冷水的浇熄,凝固成黑色的岩石。
原政伸手关掉花洒,前脚走出浴室,宿舍门便吱呀一身声关上。
“门锁怎么坏了?”
薛琰上半身几乎全湿,裤脚处还在滴水,蓬松的头发仅仅沾了些水珠。
他本想用钥匙开门,吐槽常春树连人脸识别都没有,却没想到手一碰上门把,门把就在他面前直溜溜地滚下舞台,不带一丝眷恋。
薛琰:“……”
肯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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