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的吗?”我抱着琴,鬼使神差地,突然开口问他。

        同门在观礼后大多散去,四下寂寂无人,繁茂的桃林宛如天然屏障,将我与他笼罩其中。

        一缕春风拂过发梢。

        他陷入片刻却漫长的沉默。

        我在纷落的花雨中抬眼望他。

        “我再送你一个愿望,”他的声音依然温和,还是那个好脾气的贺闲,“想好了再说。只要在能力范围内,我定当尽力为你实现。”

        “我不想等,我想现在就许这个愿,”我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将沂水弦歌放回案上,抚平衣上褶皱,张开双臂,“所以,你可以抱我吗?”

        贺闲说过,愿望得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所以他当然可以拒绝。

        他又沉默了。我不敢看他,只装作被花里胡哨的春风迷了眼,匆匆埋下头去。

        他并非愚钝之人,也有自己的底线,我想。

        我并不擅长遮遮掩掩。喜欢谁就对谁好,倾慕谁就同谁撒娇耍赖,想说便说了,只要贺闲是个有心人,总能从回忆里翻出足以验明我心思不纯的如山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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