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额角疼得青筋直跳,我揉了揉酸胀的脖颈,恍惚想到前夜他说过的话。
“益友、知音,非琴非耳,而是江湖相伴、可彻夜畅饮之人......”
“便如,今日的你我。”
见我清醒,他起身说得先回门中理事,不久后得空再传信约我见面,匆匆离去。
我抱着空了的酒坛,于旭日初升的柔光中,在晟江那处屋顶上独自坐了很久。
半年之期将近,下次见面大抵就是贺闲所授的最后一堂课。此后山高路远,不知再见是何时。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很舍不得他。
白鸽携信落在窗前,我如约而至,随身小包里带着他亲手绘制的《幽兰》手势谱。
贺闲终究成了大圣遗音的传人。
他天赋极好,又刻苦修习,我与众多长歌弟子一同坐在台下观礼,由衷觉得这样很好。
他赠我沂水弦歌琴,算是我在虞弦大会中得到的最终奖励——之一,毕竟还得一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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