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只是轻伤”“无妨”吗?那就让他静养反思几天好了。

        贺闲回到挽音阁的第三天,在经历了五次搭话被冷落、两次下棋邀约被拒、四次论琴诉求被忽视之后,即便是脑子缺根筋的人也该意识到对方有脾气了。

        约莫是静养的两天里确实思考过,他开始服软。我乐见其成,便每天在挽音阁多留些。

        他教琴时称得上雷厉风行,临到这事却显得有点笨拙。我在廊下练琴,余光瞥见他在书房中坐立不安、兜兜转转半个下午,结果是晚饭的菜式明摆着投我所好。

        不错,有几分认错的态度。我不动声色地用过饭菜,照常行事。

        正倚在床头夜读,肩头忽然一沉,原是被贺闲从身后环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我颈窝。

        江南初春的夜晚偏凉,中衣单薄,这么抱着挨着倒是温暖。

        贺闲的身量到底是高我一截。时间长了,颈窝里枕着的脑袋也会成为略显沉重的负担。

        换作平时我可能已经将人推开,但念及他还是伤势未知的伤员,我只能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诗集撂在床边——还没等我开口,他就枕在我肩头闷闷出声。

        “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你太担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隐瞒伤情,你随时可以问我,我会如实告知。”他笼着我得了空的双手,脸颊贴着我的耳廓,语气柔缓,带着歉疚和讨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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