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如此吧,卿越替师施刑向这位小兄弟赔罪了,他筑基尚潜,怕一日受不住,剩下鞭数我改日再替长老完成。”他抽回戒鞭,直视戒堂长老,颇有威逼的架势。淬玉峰向来护短,就算是犯了天大的罪过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施刑打晕过去。

        那座上长老冷哼一声,即便自家徒弟被打成这样却也不好直接发难,甩袍而去。

        林卿越拂散众人,将神志无多的卓沉横抱而起,虽极力避开伤处,他还是被痛得极力勾住林卿越的脖颈向上逃去,妄图减少伤口被挤压的痛楚,受伤后略显单薄的躯体整个埋在了大师兄的怀抱里,看起来可怜得紧。

        “你不是宗门大师兄吗,怎么不帮我!”他狠狠扒着林卿越的肩背咬牙切齿道,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心中的愤懑。“明明是他污蔑在先,你还要打我,和他们一样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卓沉气得想咬他一口。

        被娇惯坏的少爷,什么话都往外说,是该惩戒一番。林卿越面上未显不愉,只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尽责地妥善安置了卓沉便要离开。

        “剩下的鞭刑,三日后我再来完成。”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到真的还要完成鞭刑,他以为只是借口托辞,卓沉气得将榻上靠枕朝着林卿越离开的方向泄愤地扔出,牵动的伤口疼得他弓起了身子,丝毫未料到比起三日后的刑法这这是毛毛雨。

        被强拉着跪在冰冷的刑堂时,卓沉心里已经骂死了这个不知变通的大师兄。他的外袍被扯开检查了之前的伤口,那处还未痊愈,仍旧隐隐渗着血色,与新生的嫩肉交叠。红白交错,像刚从蜜色肩背上长出来似的突兀。

        按理说修行人伤口愈合能力三日足矣,许是卓沉根基不牢。林卿越想着,较那日换了根稍粗的刑鞭,不会让他太痛苦。

        “还是打在背上吗?”出于好意,林卿越还是问了一声,“还是换个地方?”鞭身下滑,轻轻落在卓沉腰臀处。

        “还没长好!当然换个地方,再打要痛死了!”卓沉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定然跑不了这顿刑法,听到这话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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