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思绪,组织好口中的语言,一字一句:“秦知远,你不需要自责,你已经为我做很多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正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得以摆脱那场危机。你要知道,我现在很好。”
我眉眼舒展,用最温柔的眼神与他对视:“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你来到了我身边陪着我。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你二话不说就替我处理好了一切。在我最难受的时候,也是你说‘我们现在就回家’。你知道那一刻你的声音有多让我安心吗?”
“你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求回报,又总是陷入自责中,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你意识到……你很好呢?”
只见他盯着我们接触的手掌陷入了沉思,我始终好奇那几秒的时间里,他究竟在想什么,是在反复咀嚼我对他说的话,还是思考要如何回答我。总觉得他藏了很多心事,而我逐渐的,很想了解他。
他手关节处突出的骨骼此刻正抵在我的掌心,那里不断有温热的感觉传来,恰在这时,他又抬头撞上了我的视线,映着头顶柔和的光线,他的轮廓清晰了许多,就和冬至那天一样,像一只倦放的蝴蝶,掠过我的指间和眉眼,最后停留在了我的世界里,不断引我窥探他。
客厅挂钟走针的声音徒然而至,今天的速度听着比以往的快了许多,像是被潮水覆盖的心跳,漫到我的耳朵里面酥痒难耐。可我的胸膛是平静的,应当是平静的,毕竟无法伸手去感受。看来应该是挂钟坏了,需要修理。
目光仅交融几秒,秦知远就匆匆收回了视线,手下动了动,这才想起来自己手还盖在他上面,便也识趣地收回了手。
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昨天下午凶他的场景,莫名的,我不敢再继续看他的眼睛了,垂眼盯着碗中还没吃完的米饭,心里想着要不要和他道个歉,渐渐的,就被各种各样的歉疚填满了:“那个,昨天下午对你语气冲了点,对不起啊。”
秦知远愣了两秒,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随后又见他摇了摇头,只是说:“我从不认为你那是在凶我,我相信,你那么说一定是因为把我看的很重要。”
半晌,我“嗤”地笑出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乐观了?”
他思考了一小会儿,仿佛把这个问题深入研究了一遍,低声道:“嗯……有你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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