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一角昏暗的地灯发出微弱的光亮,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那么紧,那么近。好像两个走过很长一段路的风雪人,在寒夜里互相慰藉取暖,好像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至少这一刻,他们拥有彼此。
夜色遮掩下,冉遗的眼角滑下泪,下一刻就融进枕巾。
angel一大早就把近期日程投给牧辞。他指着标红的第一条:“今天是去看医生的日子。”
牧辞喝了口咖啡,准备出门:“好,你记得给他热早餐。”
angel来这有一段时间了,它依照指令按部就班地工作,从不多问。但看着两人奇怪的相处模式和他搜索到的人类情侣,兄弟又或者是朋友之间不太一样,好奇心也膨胀起来。它不敢问牧辞,因为这个主人总是面无表情冷着脸,很少有情绪显露,只有在面对冉遗时会出现表情,多说几句话。它才恍然大悟,原来主人的面部肌肉还没有坏死。
冉遗是它来后才搬过来的。虽说这个人也比较奇怪,他可以一直盯着一样东西发呆,不说话也不笑,但人还是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
牧辞车祸刚出院那段时间,他搬过来寸步不离地照顾男人,等到牧辞身上的伤好后,就一直想要离开,可是牧辞每次都会拒绝。上次就是因为冉遗出去和之前的同事一起去酒吧,被牧辞抓回来关了三天。
angel从没见牧辞发那么大的火,他脸上表情阴沉可怕,眼底猩红,手臂青筋暴起。一路拽着冉遗,任凭冉遗怎么挣扎都没用。那晚两人大吵一架,牧辞把人锁在房间里三天没回来。
可最后,还是牧辞先服了软。
angel不是很明白明白人类的感情,它想:“也许爱有很多种,他们恰好与众不同。”
牧辞处理完工作就去了郊区一家私人诊疗室,他车祸出院后来过几次,医生对他的情况有了基本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