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裴玉岁。”

        清脆的破碎声打破了寂静,是裴玉岁松开了手,任由酒杯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敢问少君,我可有资格?”

        “裴氏……弦月卿……好,好得很。”祀幽咬着牙,满脸阴霾,“既是裴小将军,自然够格。”

        他和裴含殊还算熟识,所以对裴氏并不陌生,也听说过这位男将军的大名。裴氏和其他世家不同,虽无异术,但有奇兵在手,红月血骑名震天下,而裴公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可他得了裴氏老祖宗看重,手上又握着兵权,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祀幽可以看不起那些朝臣之子,也可以不给沈氏面子,但裴氏可不是软柿子,反正他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没必要在这里撕破脸。

        “也罢,今日就算你走运。”祀幽冷哼了一声。离开的路在沈兰浅的方向,他一甩衣袖,带着自己的小侍,神色冰冷地与沈兰浅擦肩而过。

        与沈兰浅平行并肩的那一刻,祀幽停顿了一瞬,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笑容,以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嘲讽道:“你可别太得意了,我闻得出来,姐姐还未临幸你,孰胜孰负,咱们拭目以待。”

        语毕,他又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见带头搞事的人走了,那些大气不敢出的公子们才纷纷围上来安慰沈兰浅,他一一谢过。

        被祀幽闹这么一出,这诗情会也办不下去了,各家公子干脆寻了自己的好友,随意游园观赏,等候去游猎的女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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