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理智,她反抗了,怀着极大的恐惧缩在墙角,等待着惩罚,却等来了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
这是个圈套,她立刻就下了判断,没人会无缘无故对她那么好,每份馈赠都标着代价,所以她不敢吃,只在对方走后动了一点点,粘稠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滑下,熟悉的感觉——被射进口腔里的感觉。
陈默立刻想要吐,却生生忍住了,不吃饭就不会有力气,没有力气无法冷静思考,这个新主人比她想得更难对付,她弄不懂祈夙在想些什么。
说实在的,她宁愿被卖到一个满脑子只有性,按着她就肏的恶心男人手里——或者是被几个人共同买下,作为肉便器使用,天天被灌得满腹精液,那些她都想象过,也都提前演习过该怎么应对。
只有这个人,她不一样的,陈默弄不明白她买自己回来做什么,倒卖?虐待?还是因为她是个同性恋?最好是第一个,最差是最后一个,她不懂怎么伺候女人,工厂没训练过这个,更没训练过假如遇到一个会给你做饭,清理身体,摘下束具的人该如何应对。她连做梦都没做过这样的,所以,无法认为她是好心。
死囚犯会为饭里多出的一个鸡腿高兴吗?不会,因为他知道那是断头饭,就如同陈默不会为遇见祈夙高兴一样,她用最恶毒的念头去揣测过她,最终,把学生证塞到鞋柜的夹缝里,又刮了些墙灰堵在缝隙中,才跪倒在祈夙卧室门口,还把那里的地毯揭开,让纤瘦的膝盖和地板亲密接触,一直跪到祈夙揉着眼睛推开门。
她睡了整整一晚上,陈默也就跪了整整一晚上,她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展示服从,并对她所有的好视而不见,让她对自己失去兴趣,也许能躲过一劫?
主人这个词,还没从她嘴里吐出半截,她就被搂住腰,从地上拉了起来,双腿早就因长跪不起而失去知觉,如同两根面条一样,垂在她腰部以下。
沙发上铺着绒布,是她在进入工厂前都没体验过的顺滑温暖,她仰着脸躺在上面,两腿被架在对方双膝上,灼痛的膝盖被涂了红花油的手揉搓过,清凉间微微的痒。
淤青慢慢被揉得散开来,连着恼人的疼痛一起,她听见眼前的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与自责:“你刚才想说什么?”
喉咙哽着,那句谢谢也被吞入腹中,她迅速缩回自己的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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