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荒废很久的木偶游乐场,入口建筑的铭片上原本显示着竣工、开园闭园的年份处已经有些模糊,但不妨碍可以看出它距离现在十分久远。

        游乐场的中央区域矗立着一座二十多米高的牵线木偶,庞大到让人仅仅是抬头对视一眼都会感到严重的生理不适。

        或许是因为远看去,密密麻麻的铁线不断从木偶的身后向外延伸,故而这样的视觉效果给人束缚的意味太重太浓,这让人觉得太过压抑。

        尽管那些只是负责在后方牵引木偶的主干以供支撑、使其得以固牢的钢丝,不过谁让人的幻想力总是爱添油加醋,所以才总把简单的场景想象得太惊奇。

        此外,园中还有各种类型的木偶身上也被涂满了乱七八糟的色彩,大多是属于小孩的涂鸦。可惜经历多年风雨腐蚀,木偶的身上早已沾满了灰色污垢,把原本属于它的鲜艳色彩也统统掩盖去了。

        凌沉有所觉般地环顾周遭的场景,擦去指尖方才触碰铁栏杆沾上的黄锈。他安静专注地抬头看向刺眼的阳光,在入口处停留了很久。

        太阳以飞速下落,余晖的锦带带着些微暖意映照在一双漆黑的瞳孔中,渐渐温润了疏远的意味。

        走在前方的凌黎等得有些久了,见身后的人还没跟上来,不耐烦地回头催促道:“快跟上来呀沉沉,你在干嘛呢?我们得快点,马上太阳就要落了!”

        时间真快,转眼竟然黄昏。

        ——太阳就要落了。

        凌沉像是刚从复杂的思绪中回神,听见催促后才停住无边的神思缓步向前走去。

        他状似无意地随口回应道:“出门时不是刚日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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