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挣扎着去看,是白日那个四五岁的女童,他艰难扯出一抹笑,沙哑道:“不冷。”

        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当年,妹妹就是这般大,整日唤着他哥哥。

        “娘亲只给我留下了这一件衣物,哥哥,我把它送给你。”女童自顾自地开口,“他们把娘亲埋到了土里,跟说我,娘亲没了。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爹爹和哥哥在京城就没了。”

        她小声哭着:“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哥哥,你也是一个人吗?”女童怯怯道,“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我保证很听话,也可以把馒头分你一半。”

        藏海恢复了些力气,他撑着地面,慢慢起身,应道:“当然可以。”

        女童顿时喜笑颜开,上去扶他:“我唤玥儿,爹爹说取意为神珠。”

        藏海怔了怔,眸中含泪,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当年他私下也常常唤妹妹明月奴,为月儿。

        “神珠之玥,我知道。”藏海应道,他仰头望着夜空。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这女童的一件寒衣将他从地狱的边缘拉回了人间,又有了求生的微弱希望。

        女童并没有嫌弃他满身的脏污,只跟着他走到溪边,随即又懂事地转过身子,坐在一旁,数着地上的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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