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说你是个哑的,正好,我也不需你开口。”庄之行脱了染酒的外袍,坐到床畔。

        “你饿吗?还没吃饭吧。”庄之行指了指案上未凉的菜肴,“随便吃,吃完了帮我研墨。”

        庄之行注意到跪着的人影听到“研墨”时,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庄之行顿时默了一下,反思了下自己的语气是否很严肃,都将那男倌吓到发抖了。

        “算了,不为难你了。”庄之行摆了摆手,“你把那碗醒酒汤端来就好。”

        宽大的衣袖下,藏海悄悄揉了揉刺痛的膝盖,起身去端了那碗醒酒汤,最后捧着那碗跪地双手递给庄之行。

        庄之行目光落到他手腕上的淤青,明显是被军中专用的麻绳捆绑过。不过他并不在意,反正是一个低贱的玩意,捆来捆去自是正常。

        庄之行接过汤碗,一仰而尽。

        他闭了闭眼,忽地道:“你抬头,让我看看你。”

        太像了,虽然明知不是那人,但仍抱有希望,万一呢,万一流放的传言是真,万一真的是他呢?

        然而,又一次让他失望了,那男倌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庄之行苦笑,低叹自己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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