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顾子尧就洗好了，落地灯在床脚亮着暖光，他把顶灯关了，躺下搂住乔殊，“下次别等这么晚。”
“吃过饭睡了一会，现在不困。”昨天刚结束年前的工作，吃完饭他没撑住就睡了，林致收拾好带着书进来的时候，他刚刚睡醒，一觉从七点多睡到十一点多。
顾子尧拍了拍搭在他腰上的手，不再多说。乔殊用额头抵着顾子尧的肩，安静了一会，抬头去看他。
顾子尧闭着眼，眉头微皱。乔殊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
“嗯？”顾子尧哼出一声模糊的疑问，显然是有些累了。
乔殊没再打扰他，他收回手，抱住顾子尧的手臂，过了很久后才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道，“队长，除夕了，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顾子尧呼吸平稳，没有回答这句话，乔殊又仰头去看他的睡颜，忍不住亲了亲，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顾子尧难得失眠。
他等乔殊在他怀里睡熟，又睁开眼睛，抬手抵了下额头。他其实很意外乔殊会这么问，知道他们两个都回不去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就做了决定。他本觉得，这不应该成为一个问题。
乔殊是被顾子尧的闹钟叫醒的，虽然闹钟响了一下就被顾子尧掐掉，但他昨天睡多了，今天意外地精神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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