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谨把酒杯放到一旁的圆桌上,阴森地笑了,“沈确,你是真不想活了?”

        ?沈确的视线落到何言谨身后,一点没被他的怒火感染到,“大哥…不管管自己的弟弟吗?”

        ?何行慎眼睫颤动了一瞬,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冷色的无机质光,让他冷的像具机器人。

        ?沈确故意拖长了尾调,淡色的唇启合着,念完那两个字的称呼却有一顿,和后面的连起来,好像在让何行慎这个做哥哥的管管何言谨一样,毕竟在场的都知道何氏同生的这两兄弟。

        ?但何行慎清楚知道,那个称呼是在叫他。

        ?仅仅两个字的发音,从那张伶牙俐齿的嘴里出来,带着不自知的狎昵,或者说是故意的,故意在让他浮想联翩,这只兔子惯常有这本事。

        ?但明知道是故意的戏弄,可还是会忍不住心脏都开始鼓噪发痒,连带那里连接着的筋络,躁动难堪,惯常弯曲着握钢笔的手指关节都开始发痒,如同他亲手撬开那张嘴用手指捻过那尖利牙齿的错觉。

        ?如果真那样做了,那或许那灼热的呼吸会全部扑在他的指缝里,类似现在的感觉,却比此刻直接多了。

        ?他站在倒数第三级台阶上,俯视着这一切,包括沈确那张肖似其母的脸,冷色宛如冰玉的身姿,突然有些理解老头子为什么能被勾引了。

        ?这样有活力的一只兔子,直接弄死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他更想看着兔子在有限的牢笼里多蹦跶一会,到最后,碰壁碰的满身都是伤了,不就老实了吗?

        ?绝望到无所指望只能在牢笼里接受定时投喂的兔子,好歹还能做个观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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