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雨,越下越大,此起彼伏地拍打着玻璃。水蒸气的含量上升,空气有些发闷,呼吸时胸腔里像压了一朵云。钟晏慈颇感荒谬地扯了下唇,将女式内衣拎到一边,打开了底下盖着的箱子。

        这次的工具很齐全,柳叶刀,手术剪,止血钳,骨凿,镊夹,纱布,消毒液,一整套外科手术用具都搬过来了,还有专用的麻醉剂。钟晏慈轻易地制服了试图抢夺箱子的柯晏文,道:“行了,你刚受过伤,这次到我了。”

        柯晏文奋力挣扎,眼泪迸了一地。钟晏慈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把他绑住的东西,只好软下语气哄了一句:“……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不想还真哄住了,看不出柯晏文形象包袱还挺重。他擦擦眼泪红着眼睛走过来,帮他配置一会要用的麻药。

        钟晏慈下意识地想拒绝。尽管现在麻药的成瘾性已微乎其微,他还是能不用就不用。丧失知觉意味着无法抵御危险,也意味着将身体的支配权交予他人。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到时候柯晏文一准哭得更凶,麻烦死了。

        麻药很快起效,上半身的感官被逐步阻滞,肌肉的感觉和运动依次消失。钟晏慈手动不了,靠在沙发上等柯晏文把刀具拿过来,等了半天只听见一声巨响,乱七八糟的用品哗啦啦散到地上,随即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

        “对不起哥……!我真的真的下不去手!!”

        柯晏文捂着脸,跌跌撞撞地朝他走了两步,突然朝他跪下去了,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就让我选A吧哥,求你了哥,我真的受不了你受伤了,真的……”

        说完,又一把拽过散在地上的箱子,在里面东掏西掏,摸出一个小薄片:“哥你看,这有套,你放心,我会好好戴上的!”

        “……”到底有什么可放心的?

        柯晏文根本不敢看钟晏慈的表情,哆哆嗦嗦地把钟晏慈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把那身吊诡的内衣给他哥套上去。黑色蕾丝的胸衣明显有些紧,底下的那根绳更是如此,直往肉里卡。柯晏文抖着手给他哥拽出来,又马上弹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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