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虞俞把人压在学生会部长办公室里那张舒服的大椅子里亲吻的时候,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他偶尔也会在喘息间想,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不谈可以,”宴卿年和他弟弟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完全不同的气质让别人常常会忽略这点。衣冠楚楚的天骄此时抓着虞俞的手,摘下平光镜,与宴泽年相似的眼睛注视他的,“那可以和我做吗?”

        他的声音平淡温和,仿佛说出的只是什么平常事情,口吻中还带着几分古怪的宠溺。

        “就算把我当成弟弟的替身也可以。小年的身体肯定没有我好吧?”

        宴卿年风光霁月的外表下,藏着偏执而早已腐烂的内里。

        宴卿年与宴泽年是双生子,只是弟弟生来身体弱且性格内向自闭,在闪闪发光的哥哥面前更被衬托得一无是处。只有虞俞,他看见了在哥哥阴影下的他,也只和他待在一起。——所以宴泽年才会把虞俞看得无比重要。对他而言,虞俞就是填补自己空虚生命的意义。

        而对宴卿年来说,对“从来都是天之骄子,生活顺风顺水,似乎总是能很轻易地做到一切”的哥哥来说,虞俞只看见他的弟弟、只在乎他的弟弟,——“怎么可能,明明是我更优秀吧?”几乎是难以克制的会这样想。之后越努力地想做到最好,想让对方的视线从弟弟身上转移过来,可从来没有成功过。宴泽年总会把所有事情都搞得一团糟,但虞俞却一直陪在他身边。——“为什么不看看我……宴泽年到底哪里好了?”宴卿年心里的不平衡感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多。

        哪怕他拥有了父母的关注和几乎所有人的注目,虞俞却视他如无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呢?

        以前一直是宴泽年的痛苦,在虞俞出现后就变成了宴卿年。

        任何人对他的夸赞自他记事起就已经听腻了,只有那天下午他进入后院时,小时候的虞俞蹲在宴泽年身前,小大人模样地拍拍他的肩膀,真诚热烈如太阳般耀眼。他说,“在我眼里,阿泽才是最棒的!”

        黑发黑眼的少年模样精致可爱,像落入凡间的精灵王子。只是对方的视线从来没有落在他身上,却一直一直一直注视他那个不成器的双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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