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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着疯子的一句话,接下来的几日,只要在裴念视线内,殷如许都是夹着屁股走路的。

        作为他不听话的代价,他这下是彻底被锁在了小屋里,裸露的足套上金环,一圈正正好扣合在细白的皮肤上,长长的链子延伸着,另一头紧紧拴在床柱子上。

        像牲畜一样。

        他茫然地拽着那根金链,在心里估算着用这根精细的玩意儿趁机勒死疯子有没有可能,很快他就丢下了金链,抱膝坐在窗前发呆。

        天是清的,风是暖的,只有小可怜的心是凄凄然的。

        裴念斫了几个新鲜的竹笋,刚从竹林里走出,一眼看见了把下巴搭在窗棱子上很是蔫坏的殷如许。

        殷如许自然也瞧见了他,他像一只被惊扰了的小鸟,立时缩回了脑袋,链子哗哗响动,他急忙忙地逃去了裴念看不见的地方。

        男人垂目看着他的动作,什么都没说。

        但殷如许总有不得不面对他的时候。

        他坐在小榻上,长长的袍子曳地,一点带着金芒的雪白若隐若现。他抬起眼,远远看了看食案上冒着热气的一碗碗翠色,一双大眼又低下去,拧起漂亮的眉,复又抬起看向男人,小声:“我不想吃笋。”

        一连吃了不知多少日的笋,他自己都要变成一只露尖的幼笋了,更何况男人做饭实在难吃,他起先为着裴念怒火未消,不敢抗拒,又怕他一言不合真破了他后面,只得装乖卖巧,含泪闷了米饭。他怎么说也是被宗中上下惯大的孩子,性子再是温顺,也多多少少带了点娇纵。目下不过养回了些许精气,就敢对着坏蛋晃荡起他那娇气的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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