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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隶冷哼:“你倒有几分仗义……许白,你这是急着去哪?”

        殷如许还能去哪?

        他以目下形势来看,是不想逃也得逃了,于大,东琅已经盯上了他,只要有心调查,一宗上下,总有在西沓见过他的人。而于小……有裴念这把悬梁的刀在,虽说逃离的机会微不足道,他也不该任人鱼肉,至少不该还留在瑶城坐以待毙。

        他找这两人借了良马行囊,又颇费了一番口舌,才说动二人与他在瑶城郊外分道扬镳,随后轻装上阵,一路西去。

        此去山长水远,西沓更是远得遥遥无期,殷如许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他已无武艺傍身护体,不敢从匪患丛生的捷径山路走,只能沿着官道疾驰,如此走走停停了三日,才终于出了东琅地界。

        他进城觅着一处茶坊,拴了马儿在马厩,扶正帷帽,向店家要了一壶茶水。

        那店家精明,一双眼可辨鱼龙,见他虽然不显真容,却气质非凡,招呼间便存了几分客气,心中更是暗自揣度着。

        殷如许才斟下半壶茶,对座就落下一人,店家笑吟吟地与他搭话:“小郎君是打东边赶路来的?”

        他淡笑不语。

        他生来容貌稚气,身形比之同辈人更为纤细,常叫人看不出真实年龄。这店家以为他年纪尚轻,唤他一个“小”,他对这些事习以为常,也无心解释。

        店家正清闲着,欲与他攀谈几句,便又问:“既是从东边来,必定途径东琅,小郎君可曾听到过什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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