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陈柔也是,沉默诉说着恐惧与愧疚。
杨嘉勇会怎样?会Si、会成为D区的一部分?还是变成余左思跟革新会谈判的筹码?
她不敢想,又忍不住去猜,尽管她可能永远也无法得知答案。
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她能为此付出多少代价?牺牲别人的利益换取到的,又是否保有价值?
齐故渊不知道,她向来是目标明确的人。学生时期一心栽进考试里,顺利录取第一志愿;上大学後投入组织活动,连家庭都能舍弃;就算是入狱了,也满心计画着如何找到陈倩雯、如何逃狱。
只要目标明确,她就能持续思考、持续走下去。
对待感情也是,她的眼里只看着陈柔,专注、偏执。不曾想过这样的目光成了扭曲现实的滤镜,她只看见温柔坚定的小隼,从没有关心过那个被伤害、被恐惧控制的陈柔。
所以她们才会有这麽多争执,想着对方却不曾互相理解,过於坚定而不能互相妥协。
她终於看见盲点,可已经来不及了。没有任何物质能逃离黑洞,也没有任何人能摆脱余左思的控制。
「回去吧。」她率先站起身来,回头对陈柔说,「回去吧。」
齐故渊沿着床单制成的绳索吃力地爬回去,又拉着陈柔帮她爬上来。她们沿着漆黑狭窄的地洞爬回监狱内,身上都是泥W与溪水,狼狈寒冷。而这一切的意义,也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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